是老毕还是小黎

易磕冷cp,墙头极多。杂食无所畏惧。

【跳蓝】明灭 (上)

(周末还是没能肝完,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手速。Q_Q)

明灭,明明灭灭,忽明忽暗的光,隐喻黑暗中跳蓝二人相互支撑前行。
剧情出自虹七102-103集,少主易容成虹猫成功混入七剑。跳美真的是男友力max啊!(喂你的重点)

主跳蓝,微微微微微黑蓝。

ooc多如牛毛,提前预警。


明灭

 
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
一、

 

天色将亮未亮。太阳隐没于山后,不时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,渐渐地,从浓雾深处破开一片清明。

河边雾气最甚,此时被曦光破开一角,渐渐可见一青一蓝两个身影。

“啪——”石子在水面上跳跃了几下,倏忽沉落水底,不见踪影。

青衣男子侧头看了看身边的蓝衣女子,见她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,抬手又向河心抛了一枚石子。

“啪!”

“呦!这回飞得远。”男子挑了挑眉,不自觉地又瞥了眼蓝兔,姑娘却依旧垂眼低着头,细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。

“是不是得拿两件衣服,我俩一块儿洗洗,顺便还能听听蓝宫主唱歌?”他摇头晃脑地哼了两句:“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……”

“你——”蓝兔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笑,她叫出声来,却忙又压低了嗓子,警觉地环顾四周,复又垂下眼没好气地回道:“你偷听?”

男子的目光在她慌乱的神情上停留了许久,笑道:“好在你还有些反应,不然,我可都以为你是真被下了‘招魂引’。”

 

其实在“虹猫”看来,她已经是一副傀儡了。

从发现神医的异常、居士的隐瞒、再到天子山下的探寻、挟持,不过几天,黑小虎已成功控制了他们中的半数,以“长虹剑主”的身份混入了七剑之中。

而两人都没有想到,他们真正像战友一般并肩长谈,竟是在这般危险困顿的情境之中。

 

就在不久之前,蓝兔对这个青衣男子的印象,还停留在那个魔教中谈笑风生的护法。

“我跳某,也想抱得美人归呀。”

比武招亲那日,她望见他轻盈地于一众黑衣中跃出,一袭青衫,倒也显得飒爽。

他回过头来,在折扇后眯眼笑着。她忽地觉得,这个人和魔教中人有些什么不一样。

如果不是敌人,就好了。

 

那之后便是和虹猫破出重围。她之前并未和他说上过几句话,也从未和他交过手。更多时候只是瞥见他远远望着,像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般。她在台下,而他立于台上,始终隔着那样远的距离。

直到那个雨夜,她才得以看清真正的他。青光劈落,照亮他落满雨水的侧脸。

满是她不曾见过的冷冽与孤注一掷。

 

“怎么,又发起呆来了?”

她愣了一愣,忙回过神来,映入眼帘的又是他玩味的笑脸。

与那日真是判若两人呢。她想。

“我跳某何曾见过蓝大宫主这般苦恼踌躇的模样呢?”他摇开折扇,在一旁笑着调侃道。

“我在想,你是不是卧底当惯了,什么时候能改掉偷听的的习惯呢。”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
哪知身旁的人手中的动作却忽然顿了顿,她讶异地转过头,看到他的眼神淡漠了下来,像在认真思考一般。然而很快,那神情烟消云散。他的眼眸又恢复了往常般的狡黠神采。

“我呀,怕是改不掉了。”他复又摇起了手中的扇子,嗓音清亮,“在黑暗中已经呆了太久,怕是习惯啦。”

那样沉重的话语,却被他这般自然而然地说出来,神色亦是带着一如往常的淡然笑意,她看着他,心中如钝击般的一疼。那日他近乎绝望的神情此刻又浮现在她眼前。她和神医在一旁望着他和黑心虎激战,空中雷光大作,却终是被“黑心煞掌”生生削弱大半。眼见无情的黑光就要穿透他的胸膛,她没有一丝犹豫,举起冰魄就冲了过去:

“冰天雪地!”

堪堪雷电尚不能将黑心虎如何,她的冰魄剑法更好比飞蛾扑火。她很少有这般冲动的举动。而这一次即便在拔剑前对后果了然于心,她仍是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。

“蓝兔!”

那夜的雷电轰鸣不觉于耳,可她在那一刻却清晰地听见他在呼喊着她的名字,以她从未听过的、陌生的、嘶哑的嗓音。她想回过头去,脊背却如被冰凌般贯穿的刺痛,一声呜咽还未从喉中溢出,下一秒,她就被死死捏住脖颈,手中的利剑无力地落地。

“快……走啊……”

她从牙关中生生挤出几个字眼,眼前一黑,就要在黑心虎的掌中晕死过去。她想,这一回,怕是要先走一步了。她竟对他心怀误解了那么久,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声“对不起”……

 

“对不起。”

先道歉的人,竟是他。从黑虎崖逃离后,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
“都是战友,何必这么客气。”她笑笑,还想说些什么,下一句便埋没在刀光剑影之中。一波波蜂拥而至的追兵让他们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。

明明最想说一句抱歉的是她啊。最早了却责任与使命的是他,在他们身边一直默默给予帮助的是他。十年,他在那黑暗的地方摸爬滚打了十年。其中尽是她无法触及,亦是不可想象的苦痛与隐忍。

她望进他苍青色眸子,深邃而又无边。

已入深秋许久,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,驱赶着白色的雾气。她在他身侧,近的可以看清他每一丝被风吹起的发梢,她却依旧觉得这个人,是那般遥远而不可及。

两人沉默了好一阵,倒是她先开口打趣道:“印象中,你总是一袭黑衣。你这般坦然地在我身边,我反而有些不习惯。”

他愣了一愣,勾起嘴角,眼底隐约有些光辉:“话说我第一次见你那时……你可是一袭白衣……”

“嗯?”蓝兔不禁诧异,“那是什么时候?”

“你肯定不记得了。”他偏过头,任她在一旁有些着急地追问,也没再松口。

山头的曦光鼓足了尽,狠狠在天边撕开一道口子,刺眼的光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。周遭的一切渐渐明了可见。隐没在迷雾中的破旧木屋此刻终于现了身。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里头的人似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。有鸟儿叽叽喳喳地从他们头顶飞过,而跳蓝二人此刻却不约而同住了口。他们相视一眼,点了点头,各自敛了神色,往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
 

 

二、

 

他们见面的机会愈发地少了。

二人都知晓,无论何时,黑小虎总是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毕竟,怎么能让一个清醒的人,和一个被操控的人在一起呢?

她坐在“虹猫”面前,撑着空洞无力的双眼望着他,嘴角始终挂着一层不变的淡漠笑意。而“虹猫”却对这一副虚无的空壳很是满意,拎起陶壶一倾,淡青色的茶水便从壶口处涌出,落在藏蓝色的瓷杯中,带着些许茶叶的残渣在杯中打着旋。

“喝。”他将被子推到她面前,用命令的口吻说道。

她机械将瓷杯举至唇边,滚烫的茶水瞬间充斥着口舌。她强压下口中的刺痛,余光瞥见男子正撑着头,朝自己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,心中顿时渗入一股如入冰窟般的寒。

有浅浅的脚步声传来,蓝兔不由向后头望去。青衣男子的身影在窗外晃了晃。他仍旧摇着那把折扇,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。他看似不经意地朝她这看了看,狡黠地对她眨了眨眼。

“虹猫”也回过头去,可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得不见踪影。

她的眉头不由动了动,脸上依旧还持续着方才那副茫然的神情,可心下却不由轻松了不少。

虽然不能对话,可她却感到与他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亲近。

幸好,她不是一个人。

远处的阴云挤压着天空,摇摇欲坠,压抑得万物都屏住了呼吸,静默不语。

冬天,就要来了。

 

大奔依旧还是大大咧咧地练剑打趣,神医还是一副恍恍惚惚、失了魂儿的样子;居士依旧眉头紧锁,却什么也不和他们说。一切似乎都在波澜不惊地行进,可他们二人都知道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
纵然一贯清风无惧的跳跳,脸上终是染上了阴沉的神色: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
蓝兔沉着脸没有回答。她不是个沉溺消沉的人,可现如今,她感觉整个人一只脚已经陷在了泥潭里,将她死死攥住,动弹不得。

昔日神医调皮的神情和现如今茫然的神情又在她眼前浮现,心中不由涌上一阵深深的无力,不经意间眼底却掠过一丝神采。

“不如……我们先救出逗逗?这样就能找到招魂引的解药了。”

“正有此意。”对面的跳跳点点头,悄悄挑眉看她,眼中有几份因这份默契而燃的欣喜,“我倒有一个办法,不过……”

“不过什么?”眼瞧着他欲言又止而颓然下去的神态,她不禁有些着急。

“不过……可能你要受点委屈了。”他垂下眼,眼睛看向别处,“黑小虎肯定会找我们三剑合璧,来检验他的长虹剑法是否练成。那时如果你故意被剑气所伤,他定会让逗逗来医治你。不过,这也是下下策了……”

“什么下下策,这不挺好的吗?”她笑着打断他,“青光剑主真是好脑力。”

他少见地没有回应她的调侃,沉着神色摇摇头:“不行,不能让你再受伤了……”

“有何不可!”蓝兔双手叉着腰,佯装一副要生气的样子。“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?只要能救下逗逗,我受点苦又算什么?”

他叹了口气,终究还是点了点头。蓝兔以为他是苦恼于如今七剑处于被黑小虎操纵之下的局势,于是一把拉过他的手,作宽慰道:“再说了,不是还有你在吗?我们一定能成功救出逗逗的。”

他不自然地抽搐了下嘴角:“我倒有点后悔和你提起这个馊主意了。”眼瞧姑娘因她的话又皱紧了眉头,他轻笑出声,抬手揉了揉她的头。

“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。”

……

(下篇在这里:《明灭》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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