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老毕还是小黎

易磕冷cp,墙头极多。杂食无所畏惧。

【虹蓝】万梦生 第一章:不见虹(一)

(一坑未平一坑又起。

没能抓住假期的尾巴填完。Q_Q

宫主第一人称预警。

部分OOC预警。)

万梦生

 

第一章:不见虹(一)

 

“小雪时节,一候虹藏不见,二候天腾地降,三后闭塞成冬……”

我皱了皱眉头,视线在“虹藏不见”四个字上停留了许久。眉心骤然酸胀不已,我不禁抬手用力揉了揉。

外头飘起了细密的雪花,零零落落,虽不至令人感到寒冷刺骨,却还是一点一点将后院的林子和远处连绵的山峦染成了雪白。这样的天气,要是自个儿跑出去闲逛,估计又会被某位少侠拿着件大衣给裹着回来吧。

回想起那日的情景,我不禁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火炉中的火星子十分有规律地“噼啪”跳动,给屋中带来温暖的同时,催得人昏昏欲睡。

再向后翻了几页这被我偶然发现的《节气小记》,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。我索性将书放到一旁,趴在案上任由眼皮重重阖上。

迷迷糊糊中,好似瞥见紫兔站在身旁,用小拇指偷偷戳着我的肩膀:“冰逸道姑来啦!别睡啦。”

我听见窗户“咯嗒”一声被推开,似乎真的有脚步声来。我往手背上蹭了蹭脸,正要撑开眼皮,一只手却覆温柔地上了我的发,他粗糙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额头,我浑身下意识地一颤。

“怎么又趴着睡啦,小心着凉。”

责备中含着的却是很晴朗、很温润的笑意。这令我愈发肆无忌惮地沉入梦境,仿佛一头扎进那温柔的怀抱。

“这不是有你在吗。”我喃喃道。

“你呀。”他轻笑出声,轻柔得仿若叹息。

肩头一沉。这开始飘雪的日子,他不会又在乱来,将他单薄的月白衫子披在我身上了吧?我呼出一口气,责备的话还未出口,幽幽的皂荚花香却先一步融入鼻息。

“这是玉蟾宫独有的皂荚花哦,愈久愈醇,经久不衰。”那日我站在一片灿烂金黄的皂荚花丛,将搓洗干净的衫子塞到他手上:“你闻闻!”

“真好。”他阖上眼,似乎真的沉醉于那微薄的香气中,“那样我就不会迷路了,因为我会时常梦到这里。”

“就算你迷路了,我也会一直等你回来。”

我会等你……

 

“哐!”

指尖触到了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,我慌忙睁开眼,定睛一瞧,手边不知何时摆放了一白瓷盘,里面盛得是三五串莹莹剔透的糖葫芦。

“你怎么醒了?”他的声音也朦朦胧胧的。我转过头去,他一手抱着剑,一手搓揉着眼睛,同样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。

同是江湖客,风风雨雨中少有睡得安稳的日子——即便睡了,也不敢睡死。看着他难得一副眷念梦乡的神态,我不禁懊恼起没有早些醒来,好好端详一番他熟睡的容颜。

“你瞧,我给你带了糖葫芦。”他颇有些得意地将白瓷盘子推至我面前。那一颗颗山楂被那白瓷一衬,显得愈发艳丽,仿若寒冬里鲜活绽放的红梅。

“糖葫芦怎还用得着用这白盘子四四方方装着,虹大少侠何时成了这般讲究的人了。”嘴上调侃着,一手又拿起一串,对着最上头那颗裹着满满糖衣的红球咬了下去。“咯咔”一声,娇脆的外壳在嘴中裂开,而后便是酸甜软糯的口感,能一直甜到心里去。

“想不到,温婉端庄的玉蟾宫主,竟然是个小馋包。”

正巧嚼到酸涩的内心,我一下被酸得直皱眉头,忙别过身去;又听到他嘲笑我的话,不禁有些气恼:“还不是你每次捎带了不少点心。再吃下去,怕都要被你养成‘贡猪’了,非要我变得白白胖胖才罢休么!”

“什么话!”他笑着上前捂住我的嘴巴,“不过想要你变得白白胖胖倒不假……是谁说过:‘一天要吃好几串糖葫芦的’?”

我嘟喃了几声,顿时泄了气。

 

“小时候,我最羡慕那些走在大街上,毫无顾忌咬着糖葫芦串的孩子了。”那时我确是说过那样的话,“如果可以,我一天一定会吃好几串糖葫芦!”

彼时我刚踏入江湖,说着那样简单纯粹的愿望,现在想来真是如梦话呓语一般。我的七剑兄弟们闻之都乐得笑出声来。

莎丽还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虹猫:“听到没,以后去找蓝兔,要记得带上糖葫芦。”

又一阵哄堂大笑,只是我们俩都红了脸。

只是那时魔教肆虐,人心惶惶,大街小巷哪还听得到那吆喝声。

“啊,最希望的还是能睡上一顿好觉。”

“最希望的是大家都能睡上好觉,做着美梦啊。”

烽烟四起中,我们七个人躲藏在阴冷潮湿的洞窟中,说是饥寒交迫绝不过分,又无法生火起暖以免引起注意;可我们就这样相互依靠着,合着“糖葫芦”、“睡好觉”这般纯粹乃至稚嫩的愿望入梦,在风雨飘摇中倒也忽觉有几分踏实与向往。

 

没想到他还记得我那稚拙的愿望。

 

“那我的轻功可就百练了……”我不罢休地还想辩出些什么,却在他的怀抱中蓦然没了斗志。我靠在他的胸膛上,觉得仿佛拥着一团雾,他和这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,没发出一丝儿声响,只是静静地、含着笑意地看着我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心中顿时慌乱一片,“那帮人不是被你解决了吗?你有没有受伤?”

他只是摇了摇了头。

“你又在骗我!”他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,总是冲在前头,总是隐瞒自己的伤势……我上下打量着,可他却没有一点儿遮掩的神情,只是如往常一般看着我,如此坦然却又让我心中不安。

我终是在他的淡然的笑意中妥协:“回来了就好……你要是再受伤,我也不医你了……对了!”我拉起他的手,“你从外头回来,我也给你准备了东西!”我三步并着两步走向房外,又不放心地回过头:“你站在那,别溜走啦。”

“宫主?”华煦正迎面走过来,“宫主你怎么醒了?”

华煦到我屋中来过么?我心下疑惑,却摇摇头将之抛向脑后:“将我熬的那碗鱼汤拿到我房里吧。”

华煦愣了愣,随即点了点头,笑着叹了口气:“宫主每逢寒冷的日子,都会熬上一碗鱼汤呢。”

我没有回应,只是扭头看向虹猫。他半靠在我的案板上,好奇地望向我们这边。

我心下松了一口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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